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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瑾言坐在马车上，沉默不语。吴樾掩在袖子里的手，还在颤抖着。失而复得的喜悦，掺杂着未知的惶恐。李瑾言说的是“林芷”，那林芷究竟是不是佩儿？
若是，那么此刻她必然是恢复了记忆，那么曾经的一切，她必然无法接受，那她对自己的恨意，只怕会更深。
若不是，自己本该庆幸，可是为什么却又不舍？是在不舍她再也不会留在自己身边，还是不舍佩儿的离开？吴樾不愿去多想。
马车在绮云楼侧门停下，吴樾抬头看着曾来过一次的这个地方，不知是不是yan光太刺眼，觉得有些眩晕，终是深x1一口气，跟着李瑾言走了进去。
进屋时，屋内陈设仍是初次来的样子，只是没了那刺鼻的熏香的味道。林芷披着外衣，站在窗边，头发未挽髻，松散随意地披散着，侧颜苍白，看上去让人有些心疼。
察觉到有人进入，林芷并未转身，仍维持原样，只是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。李瑾言看了吴樾一眼，什么都未说，便出去关上了门。
吴樾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，也不敢开口打破这宁静，他害怕看到林芷看自己的眼神，更害怕听到林芷说出些什么。
沉默了仿佛一个世纪，终于，林芷开口了，声音清冷，听不出任何情绪：“侯爷不打算说些什么？”
“阿芷，我我一开始不知道是你我”吴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他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才能挽回这一切，之前他从未想过如果林芷恢复记忆该怎么办，心里甚至默默祈祷她永远不要想起来。现在，仿佛世界都要在顷刻间崩塌掉了，也许，一切都完了吧。
“吴樾，这是第二次。”林芷转过身来，看向吴樾的眼神也冷漠无b。吴樾甚至宁愿那眼里有恨，也好过现在，如同看一个毫不相g的陌生人。
毕竟他们曾两世纠缠，曾亲密无间。
吴樾的眼神移到林芷平坦的小腹上，心中入千针刺过，他知道他失去的是什么，如果那个孩子还在，也许，也许一切不是不能挽回。
“对不起，我没能保护好你。我”
“不必说了。”林芷移开眼眸。
“我现在还不能给你一个交代但是这个仇我以后一定替你报。”吴樾深深看着林芷，不知道要怎么让她信自己，紧张的声音都在颤抖，他试图清了清嗓子，真诚且镇定地补了一句，“信我。”
林芷嘴角弯起一个没温度的笑，并不答话。
吴樾叹了叹气，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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